【后来之后】
锤基/ Thor x Loki
MCU背景
时间接复联四结局
！！警告！！！涉及轻微剧透！！！！！
！！有私设！！
锤基短篇/一发完
受了太大刺激的我又在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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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Thor拉了拉兜帽的帽檐，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低声对Valkyrie说道。
“虽然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不过我还是想再问一次——你真的不留下来吗？Asgard需要你，而且……”Valkyrie盯着Thor的眼睛，想要做出最后的挽留。
“——你是一个出色的领袖，我早就说过你拥有领袖的特质，而且你一直做得很好。”Thor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打断了Valkyrie，把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总是微醺的脸上一反常态的严肃，接着他微微低下头，用坚定的眼神回望了过去。
“……我明白了……保重，Thor。你永远是Asgard的国王。”
Thor难得地带了点笑意，嘴角弯了一个很小的幅度，停留了一秒之后又迅速消失了。他好像经常这样轻笑——像是为了让人心安的习惯，反而更让人放心不下。
他沉默了很久，转身之前才小声咕哝了一句：“不行，我一定要去……”
去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行？
Valkyrie只是在心里短暂地疑惑了一下，并没有开口发问——Thor已经失去了太多，如果有目标，或者一定想做的事，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吧。
“希望你可以顺利找到你想要的。”Valkyrie在心里这样想着，目送着Thor离开。
Thor跟着银河护卫队的飞船去了太空。
Quill一直没有放弃寻找Gamora，他们在各个星系之间穿梭，想要找到一丝线索。Thor没有异议，总是带着微笑，眼神却是死的。只有偶尔摆弄一下显示器时，眼睛里才有了一丝神采，但紧接着这微弱的光就跟着显示器一起渐渐暗了下去。Thor整天和啤酒为伴，或者跟Groot一起沉迷于游戏，偶尔跟Quill拌嘴，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他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Rocket看着Thor咂嘴：“虽然减肥很好，但是不能过度啊男神。”
有时候Thor会突然自言自语，对着无人的角落，用低沉又温和的嗓音说着什么，有时他又会突然暴怒，一直重复“我一定要……”
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呢？
后面的话没人听清过。
终于，Thor说，他要离开。
飞船上插科打诨的大家在他的尾音快要结束时安静了下来，Quill破天荒的没有立刻摆出船长的架子或者表示疑惑，而是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清了清嗓子：“你确定吗？”
“是，我需要一艘飞船。”
“但是Thor……你现在的状态……”Mantis有些犹豫地接话道，“而且你的——”
“我的状态很好，”Thor有点强硬地开口，“我的状态很好，只是要跟你们分道扬镳了，因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Thor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一样，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带着微笑——惯有的那种微笑——口气缓和下来，
“我的状态很好，我只是需要借一艘飞船。”
Rocket抢在所有人之前大声说道：“行了！男神想去就去吧！我作为船长已经同意了！”
Quill不满地说道：“我才是船长！而且是的！我同意了！”
其他人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一个人追问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Thor搬了一箱啤酒扔进小飞船的船舱里，拍了拍正在打游戏的Groot的头，嘟囔着什么，然后裹上披风迈进舱门，丢下一句“谢谢你们的啤酒和飞船”就匆匆发动了飞船。
Rocket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点可惜地说道：“哦该死！应该让他帮我们把电充满再走的。”
“他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了，他不应该一个人单独出行的，他现在都没办法控制自己……”Mantis的眼神充满了担忧。Drax没有说话，跟着点了点头。
“I am groot.”Groot难得地接了一句。
“——都有这样的时候，总得面对的。”Quill打开了显示器，输入了什么就不再说话了。
“……祝你好运了。”Rocket对着窗户叹了口气。
Thor开启了飞船的自动飞行模式，随手拿过一瓶啤酒，坐在地板上。
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Thor顺手又开了一瓶——为什么这个瓶盖越来越难开了——他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意识到现在飞船上只有他一个人之后又立刻垮了下来。Mantis总是让他不要酗酒，反正喝再多也不会醉，有什么关系？
第五瓶打开的时候，Thor总是不能对准瓶口，酒水洒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汪水迹，倒映出Thor无神的眼睛。
Thor突然有些怀念Asgard的烈酒——老天，那才是真正的酒，他怀念大家一起围坐在桌边，打碎杯子，大喊“Another！”的热闹——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Thor扫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放下了酒瓶——玻璃瓶身上沾满了晶莹的液体，顺着瓶壁滑了下来，瓶底周围一圈的地板也迅速洇湿了。
不知道是酒水还是其他，有液体沾湿了Thor的胡子，Thor却一直没有抬手擦拭，“你又在嘲笑我”，Thor的声音甚至带着点委屈，“当然了，你总是嘲笑我的品味，我知道的。”
空荡荡的飞船里只有Thor一个人的声音，但Thor的眼睛却盯着一个方向，继续说道：“我没有怪你，我不想跟你争论了。”
“不是瞧不起你，是因为认可你。”
“那你为什么总是反驳我？”
“我听说了，宝石……”
“不是要把你抓回去，我只是……”
“为什么不让我去？？”
Thor突然提高了音量，想要去抓酒瓶，刚抬了下胳膊就没了动静。
“你都看到了……越来越糟了……”
这么久以来，Thor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状态的糟糕——虽然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Thor的PTSD越来越严重，手总是无法控制的颤抖，现在连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Thor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且——Thor患有严重的臆想症，总是在跟不存在的人对话。
“但是，我必须要找到……”
Thor强撑着站了起来，液体因为他的动作流进了浓密的胡须里，Thor却毫不在意——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在控制台上开启了下一次跳跃。
眼前是一颗不知名的星球，略显苍凉的星球外面裹着一圈莹绿色的行星带，地图上甚至找不到这颗星球的信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看来这次的跳跃不太顺利，没有按照Thor设定的路线进行，“也许是因为导航出了什么问题”，Thor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关掉了自动驾驶，有点费力地把飞船停在了星球表面——啤酒喝完了，他得去补充水源。
Thor裹着披风走在星球的表面，这颗星球很阴冷，但时不时有类似乌鸦的鸟类从头顶飞过——既然有生物，那么也应该有淡水——Thor扯过兜帽盖在头上，继续往前走着。
突然，一股寒意从Thor的脚底传来，他刚想迈步，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Thor想要脱下披风召唤武器，却在回头看见对方脸的那一刻愣住了，攥着披风的手僵在原处。
对方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反而扯了扯身上墨绿色的披风，收回了手，用一种玩味地眼神看向了Thor，上下抛接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尖刀。
Thor愣了半天，才缓缓地松开攥紧披风的手，苦笑着说：“你肯定觉得我很好笑，就像快要精神失常了一样。”
“……其实，我也觉得我好像快要疯了……”
“不仅是视觉，现在连触觉也……”
“可是你不要阻拦我，我不会放弃的。”
“你不会放弃什么？你要抓我回去？”
“都说了不是抓你，是带你回家。”
“家？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
“你还是要抓我。”
“不是……因为我想带你回地球……跟我一起生活……”
Thor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发涩，好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上一次喝水是什么时候？他的肺部好像生锈的旧零件卡在了一起，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空气为什么突然有了重量？
Thor再次抓紧了披风，
“Loki……跟我回家吧……”
这句话好像耗尽了Thor所有的力气，Thor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站稳，然后扭过头，抬脚继续向前走。
“你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你那骄傲自大的态度哪里去了？brother？”
Thor的身形晃动了一下，脚步越发虚浮。
“我已经疯了。”
Thor喃喃道，蓝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无视我？？brother！！”
Thor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脸，看着对方带着怒气的绿眼睛，看着对方向他伸出手来，Thor突然想通了——他已经疯了，已经病了，病入膏肓，没有人能救他了——Thor停下脚步，盯着对方的手，等着那只手像以前的千百次那样，从他的眼前消失。
对方不客气地扯住了Thor的胳膊，死死地盯着Thor的眼睛，眉头紧皱，绿色的眼睛又清又亮，漂亮得像一块祖母绿宝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Thor？你有什么目的？”
“而且你这样根本不像他，他比你要体面多了。”
一个响指之后，Thor的胡子消失了，对方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假的终究是假的……就凭你也想取代他吗？”
Thor突然觉得自己像踩在了仙云上一样，虚幻而又不真实。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对方没等Thor回话，直接把手按在了Thor的额头上，强行提取了Thor的记忆。
接着，他就突然像触了电一样失去力气，半跪了下来。
Thor比对方的情况更加严重，他浑身都在发抖，但还是努力地伸出手，握住了搭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然后握紧——没有消失，他握住了。
“……真的是你吗？”
“……Loki……”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Loki一时间无法消化过于庞大的信息量，错愕让他语无伦次，绿色的眼睛里带着震惊和一丝怀疑。
“Loki……”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触感也是如此真实，略低的体温总是让Thor觉得Loki会被自己的热度融化，Thor生怕下一秒，这些就会全部消失，他又会变回一个人——我已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Thor这样想。
但是此时此刻，他握着Loki的手。
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Thor跪下来，把处在震惊状态的Loki一把揽进怀里，死死扣住Loki的后背，全身还在颤抖。
——真的不应该喝那么多酒，我好像全身都在散发酒气。
——是因为温度吗？
——好像有点头晕。
——我真的找到他了吗？
Thor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Loki终于从复杂的记忆中理清了思绪，他先是怀疑、震惊，接着变成了迷茫和痛苦，他的尖刀早就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干净的刀柄上沾上了灰尘——上一次使用这把刀是什么时候？
——是准备刺杀Thanos的时候？
——可是自己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
——我已经……死了吗？
记忆的反噬让Loki一阵发晕，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因为Thor抱他抱得太紧了，而且他的哥哥——那个自信强大的天神——此时是如此的脆弱，甚至还在发抖。
这真的是Thor吗？
Thor呼出的热气吹在Loki后颈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让Loki觉得有点发痒，也终于有了一点实感。自己的哥哥，上一次见面时把他拷了起来，准备把他关进Asgard的地牢，而现在，Thor发着抖紧抱着他，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读取记忆不仅仅是提取脑内的记忆，还可以窥探到记忆拥有者的思想和情绪，就像亲身体验过一样，明明只是一瞬间，Loki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很多年。
在Thor的记忆中，跟Thor经历了过一切的自己已经死了，在Loki的记忆中，Thor应该发着怒准备把自己关进地牢，“未来”的Thor为什么会跟“过去”的自己相遇？他们的时空应该是不一样的，为什么现在会重合？
难道是因为宇宙魔方？
Loki伸手想查看一下魔方的情况，刚动了一下就被Thor抱得更紧，Loki顿了顿，然后双手向上，在推开和回抱之间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轻轻覆上Thor的后背，
“I have told you, brother,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 remember？ ”
Thor猛得瞪大了眼睛，放开了手，转而看向Loki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Loki坦荡地跟Thor对视，然后站了起来，挥手清理了身上的尘土，伸手拿出了魔方。
“我是Loki，但不是‘现在’的Loki，这应该跟宇宙魔方有关，我使用宇宙魔方时导致了时间线的错乱，我对于你来说，来自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我还没有经历。”
“那你为什么……”
“Come on，brother，我可以提取记忆……我已经知道一切了……”
“Loki……我亲眼看见你……我没能保护好人民……这都是我的错……”
“Thor，我都看到了，你们已经改变了结局，他们活下来了，不过我可真是了不起，差一点点就可以——”
“再也不要这样做了！”
Thor猛得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brother……”
Thor再次搂住了Loki，
“我终于找到你了，Loki。”
“I miss you too, brother.”
“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家。”
“Midgard？上一次见面时那些人对我可是不太友善。”
“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们不一样了，Midgard不一样了，Asgard不一样了，你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
“你也不一样？”
“……我有PTSD……”
“……我知道。”
“我的手一直在抖。”
“我知道。”
“我很想你……”
“我知道。”
“我想带你回家。”
“我知道。”
“其实我……”
Thor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放开了Loki，对着漂亮的绿宝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
“其实你？”
“……我之前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后悔……我是想告诉你，我……”
“I'm listening？”
“I love you, Loki.”
Thor缓慢而郑重地说道，蓝色的眼睛毫无动摇，而绿宝石只是闪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甚至带了点狡黠。
“我知道。”
“你知道？”
Thor没想到Loki会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刚才提取记忆的时候看到了很多……而且我又不是傻子，我能感受到的，brother。”
“那你为什么——”
Loki猛地凑近了Thor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就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brother——”
没等Loki说完，Thor就搂过了他的后颈，吻住了他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舔吻，好像干涸已久的人看到了甘泉，Loki微微张开了嘴，纵容着Thor的进攻，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叹息，伸手回抱住了Thor……
一吻结束，Loki总是苍白的脸上带了点潮红，Thor伸出拇指抚过Loki水淋淋的嘴唇，
“那你呢？”
“我早就说过，”
Loki伸出舌尖舔了一下Thor的手指，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brother。”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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